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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岁月

第九章 岁月

冬夜,雪马城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得令人感到厌烦。

商贩早在太阳落山前就结束了一天的生意,把摊铺收拾妥当,要么去火炉酒馆喝酒,要么回家操持家事,总之,就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感到厌烦的日常。

可是这个日常就在日落西山之前,被山边的一声巨吼打破了。

在某种巨物震破天的怒吼之后,在城墙上守卫的卫兵就亲眼看到目之所及的地方,某种东西从山边飞来,在视野中变得越来越大。

它拥有令人胆寒的体型,巨大到遮天蔽日的翅膀,其上长着锋利的骨刺。

它的全身被钢铁般的黑色鳞片包裹着,黑色而散发着只有钢铁才会有的寒光。

“警报!警报!巨龙来了!”守城的城卫马上反应过来,迅速的做出了正确的抉择:拉响警报!

“当!当!当!”预示着敌袭的巨大古钟被敲响,一声声的巨响像狼烟般的从城门的第一哨岗传到第二哨岗,又从第二哨岗传到城内。

于是,在这一天,雪马城的居民们的日常被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黑龙打破了。

当城主准备好应对措施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北方行省的冬天一向很冷,今天也不例外,天空中已经开始飘着雪花了。

“孩子,你跟着乌利诺斯。”龙啸宫内,已经中年的领主正在蹲下和自己的儿子说话“不要乱跑,我很快会来找你。”

“夏莉,过来。”领主又对着另一个孩子,一个小女孩招了一下手,示意她来到自己身边“夏莉,好孩子。”他摸着这个叫做夏莉的小女孩的头顶,因为持剑而充满老茧的宽厚手掌在女孩棕色的头发上慢慢摩挲。

“夏莉,如果我没有回来找你们,巴洛特就要幸苦你来照顾了。一定要安全的和他一起长大啊!”

也许年幼的夏莉并不能很好的理解这些话,也无法理解领主眼中流露出的觉悟,如果她能再大一点,就会明白。

领主的眼中是必死的觉悟,他已经做好为了雪马城不惜一切的觉悟了。

“好了,乌利诺斯,带着孩子们出城吧,继续留在这里会很危险的。”领主站起来,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对站在孩子身旁的老佣人,乌利诺斯说。

“明白了,领主大人,我会拼上自己的性命保护孩子们的。”乌利诺斯很明白继续呆在雪马城会有什么后果,他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说。

……

龙啸宫外面的广场上已经站满了列队的军士们。

气温很低,很冷,而且天空中飘着小雪花,这些把自己的脑袋装在冰冷的头盔里的军士们早已冻红了鼻子和脸颊,呼出的空气都几乎会被冻结。

“巨龙来了。”领主站在龙啸宫的大门前,他看着这些整整齐齐的站在场中的士兵们,他们的手指和脸颊被冻得通红,在这些会在战场上付出生命的人们中,甚至还有不满二十岁的孩子,但是他们站在这里,即使知道可能会死在巨龙致命的吐息下,即使很多人已经因为兴奋或者恐惧开始发抖,可是没人逃跑。

“我知道你们有些已经开始害怕了,有人想要退出吗?”领主高声说,他经历过巨龙介入的战争,他也明白巨龙的力量。

很有可能,这些士兵们会一个都活不下来。

士兵群里一阵骚动,很快就平息下来了,没有人退出。

……

天色晚些的时候,巨龙来了。

它的嘴里喷吐着火焰,展开巨大的双翼在雪马城的空盘旋,嘴里的火光照耀着慌忙逃出城外的人群。

慌乱中,集市上摊贩暂时收起来的摊点被挤翻,诸如蔬果或者其他商品散落一地。

人群拥挤着向着城门涌去,火光照着这些惊恐的脸庞,或白或黑的肤色都变成了红色。

在人群中,有一个人逆着人群穿行而来,穿着破烂的金属轻甲,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紫金花酒的气味,走路也是有些略微的摇晃,看起来就像一个被某个酒馆丢出来的醉鬼。

他有着金色的毛发,只是这些金色的毛发似乎已经被灰尘染脏而且拧成一股一股的。

头盔下面有一双本应该会很好看的蓝色眼睛,可是这双应该会很好看的眼睛并没有神采,仿佛被酒精掏空了思想,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他扛着一柄比人还长的战斧,斧头的刃子反射着幽幽红光,那是天空中飞翔的巨龙喷吐的火焰,耀眼的火光照射在斧刃上。

火焰照射在他无神的瞳孔里,似乎让这双无神的双眼有了那么一点神采。

“你终于来了吗?”他喃喃自语,就像是一个在沙漠里又饥又渴的旅人突然在视野中见到了绿洲,那种仿佛从一个活尸复生成人一样的感觉。

他向着天空中巨龙的方向走去,眼神逐渐坚定,好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不再迷茫。

面色惊恐的人流从身边流过,在视线的尽头是士兵们的身影,单薄又如同钉刺般坚定。

他就这么向着巨龙去了,无视了阻拦的士兵,推开了士兵们组成的人墙。

在人墙前有一个人,他是这个城市的领主,中年的领主脸上是坚毅的神情。

“你们走开,我是猎龙者。”他说。

……

也许是年幼的巴洛特记忆力并不好,就连那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场景都渐渐淡忘了,他只记得他在某一座房屋的拐角处,伸着头努力地向外张望,他看见那条巨龙喷吐着火焰降落在男人面前,震天的怒吼几乎可以刺破他的耳膜。

男人的嗓子里喷发出一如龙吼的巨响,回声激荡。

一人一龙似乎在交流着什么,可是除了他们之外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震耳的巨响持续了一段时间,那一条体型也许不算巨大的黑龙嘴里一直喷吐着火星,似乎随时准备将眼前的男人烧成灰烬。

可是致命的龙息并未到来,巨龙在巨响停止之后就一口吞掉了面前的男人,随后双翼舒展扇出狂风,像箭矢一般冲上云霄。

……

天亮的时候,领主率领着军队和平民回来了,大家都在寻找不知何时走丢的巴洛特,甚至有人说他已经被恶龙吃掉了。

那个名叫乌利诺斯的仆人也被愤怒的领主处死了。

可喜可贺的事就是巴洛特并没有被吃掉,他只是在一个空木桶里面睡了一晚上。

雪马城也没有在巨龙的龙息之下毁于一旦,连一丝烧焦的痕迹都没有。

……

时间会很快过去,距离那时的龙祸已经十五年了,年迈的老领主死于疾病,而当时年幼的巴洛特也已经成为了新的领主。

当时男人与巨龙到底交流了什么也已经无从知晓。

冬天的时候,弗斯·洛达·阿斯尔回到了中央帝国的都城凯拉德鲁,意为“神佑之城”。

神佑之城位于大陆的西南端,背靠无尽海,面朝凯斯席平原,几乎是整块大陆上最肥沃的土地。

由于临海而且是平原地带,这让神佑之城常年处于常温状态,而且作物也是一年两熟或者三熟,但是这里其实并没有畜牧,不仅是因为这里没有可以大规模放养的条件,更是因为王室认为在自己的领地上放养畜生是对王室的不敬。

帝王孤堡是在几百年前就建造完成的国王城堡,由当年著名的昏君“屠戮者”布达佩斯·卡莱尔·普劳顿花费巨大代价建造而成,据说为了建造这座城堡,屠戮者让全国的工匠夜以继日的建造,最终建造完成时已经有上万名工匠为此丧生了。

可笑的是当这座城堡建造完成时,屠戮者也被愤怒的人民拉下王座处死了。

于是就有了当年的丞相也就是现今的王族卢锡卡斯一族掌权的事。

洛达一族一直是王族的守护者,本身洛达这个中名就是过去的王族赐予这一族的称号,其意为“王盾”,即国王之盾,保护王族的一个旁支。

洛达一族从屠戮者时代就是王族的守护者,直到卢锡卡斯一族推翻屠戮者的政权后才被独立的封为储王,在神佑之城辅佐国王管理帝国事宜。

虽说是这样,但是其实所谓“王盾”就是牺牲品,这个氏族是被用来平息各大贵族之间的矛盾而被王族推上台前的消耗品。

……

王盾领地

弗斯穿过洒满阳光的走廊,走廊两边的热带植物缓慢的摇曳着。

他走上了通往一个高塔的走廊,身后跟着一个低头的仆人。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小姐情况怎么样?”

“还是不太好,每日都只能勉强吃一点流食,身子还是很虚弱。”

仆人回答,弗斯皱了一下眉头,急匆匆的踏着楼梯。

“你先下去吧,告诉我父亲我随后就到。”弗斯挥挥手示意仆人不要跟着自己。

“是的,大人。”

高塔很高,在这座高塔的顶端几乎可以看到神佑之城的边界,墙壁上的石窗外吹来不是很凉爽但是很湿润的海风。

对于弗斯来说很烦人的海鸟一直在窗外盘旋,还不停的叫着。

在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的爬楼梯之后,弗斯终于到达了这座高塔的顶端。

顶端是一片算是很大的房间,充满了石头的冰冷感。

可是在这里住着的人却是一个只有19岁的少女。

少女每日都是由仆人送来食物和水还有一些其他的用品,从少女15岁那年开始她就住在这座高塔上了,4年来从未踏出这座高塔。

弗斯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之后就推门而入。

少女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躺着,眼睛紧闭,似乎睡着了,而且刚刚的敲门声并未吵醒少女。

弗斯走进,看到少女恬静的睡颜。

……

嘛,第一卷就差不多这么完了,似乎这一章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一脸懵逼……

嘛,现在知道的事是:1.洛斯并不是他的真名,而且他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骑士。

艾拉米达和洛斯在一起就是不停的撒谎,并且似乎都把对方当枪使。

铁罐头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现在的雪马领主曾经目睹了十五年前的龙祸,而且亲眼见到凯尔·德拉贡被巨龙吃掉。

巴洛特最开始的时候出于某种目的骗了艾拉米达。

洛斯来到北方行省似乎有某种个人目的。

整个帝国内部并不是多么太平。

这些是目前明明白白的写出来的,还有些比较隐晦的提到的东西就要自己领会了,毕竟我说了就没意思了。

就像一个剑客在刺出自己的绝世一剑后并不会顺带着向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解释一下这一剑厉害在哪。

虽说我这也就是瞎几把乱挥剑,真要我解释我也解释的很没意思。

好吧,下一卷是关于和阿布提斯一起来雪马城却并没有进城的那位小东西的故事。

第二卷 谎言说一千遍就是事实

根本不会有人期待我还是自己瞎几把写吧。

还有,最近回坟里躺了一阵子,开学了,而且是个大学萌新,还有,宿舍里面没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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